Draco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好像一个不知道房间构造的客人,但是让我感到安慰的是Hermione在几秒钟后来到了他的身边(……“感到安慰”?你不会自己过去啊??)。
她吻了吻他,他的眼睛望着她变得柔和起来。她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用手环住他的胳膊。如果不是昨天那个晚上,我一定会嫉妒。如果不是他的呻吟依然在我耳边,如果不是我的手指依然记得他嘴中湿润的丝绸感……现在我的心脏涌起一阵暖意,因为这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带着真挚的情感彼此微笑着。我注意到了Ron的皱眉。他勉强地接受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实,但是他仍然不喜欢Draco。
我很感谢Hermione这样温和地接待Draco,让他感到自己收到了欢迎。我暂时把他留给她。我们有很多东西得谈一谈,但是可以等到过一会儿再说。
片刻后,当我和Hermione跳舞的时候,她说:
“你读过莎士比亚的作品,我猜?我们Muggle往往都会读的。”
“读过一些,”我说,有点惊讶。
“Well,如果他不是个巫师,我还真不知道谁是了……总之,他谈了很多关于爱的美丽和真实。比如说这个:‘爱人们的相遇便结束了流浪的旅程;每一个聪明人的儿子都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的儿子,Harry。相信他。”
天,我真爱Hermione。她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有时候比我自己还早知道,但是她也知道我需要什么,而我需要的东西通常正是她给我的东西。这并不总是令人愉快,但总是非常有效,而这次我的想要和需要正好一致。我笑了起来,把她搂紧了些。
“谢谢,Hermione。我会的。”
当我终于走向Draco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他一晚上基本上都在和Hermione及Sirius聊天,但是也和几个鼓起胆子邀请他的女孩子跳了舞。他当然是个出色的舞者;当他的其他一切都是那样优美时,他在这方面又怎么不会如此。我看着他和Parvati跳舞,那个女孩带着敬畏的渴望时不时地瞥他一眼,而这令我感到了对他强烈的独占欲。那所有的美丽。那所有的火焰。都是我的。
现在他正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别人跳舞,半满的酒杯放在他身边的矮柜上。他心不在焉地蘸湿他的指尖,然后轻轻的刮过酒杯边缘,让它唱出一曲古怪的微弱清澈的乐章。当我站在他肘边时,他抬起头,他的眼睛让我的脉搏起了某种奇怪的反应。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手说着它们自己的语言,我毫无困难的就可以理解它。我们之间的空气似乎在移动着,呼吸着,好像某种有生命的东西。我张开嘴,但是在我说出什么之前,他说:
“这里很热。让我们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有人站在阳台上吸烟,但是我们走到了空无一人而昏暗的另一头。我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黑暗是温暖而柔和的,像天鹅绒般包裹在皮肤上。夏夜灿烂的白色星星成熟地低低悬挂着,仿佛天空枝桠上宝石状的果实。如果我伸出手,它们仿佛就会落进我的掌中。
Draco苍白的脸在我面前微微发亮。他看起来几乎是稀疏光线中的发光体;他的美丽让我痛得无法注视。我紧盯住他左耳后的一个点。
“谢谢你来。”我差不多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你的生日宴会。我不能错过。”他礼貌地说。他微笑着,但是我听见了他声音中的某种东西,令我的胃内一缩。
“关于昨晚。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是。”
“我真蠢,但是你那样突然冲进来让我反应过度了。”
“我知道。我的错。反正我知道一些很好的治愈魔法。”
“Draco……”
他的名字在我的舌尖上有着冰凉而甜蜜的味道。我现在必须看着他,不管那有多痛。他的眼睛这么暗淡,仍然是那种难以看穿的暗蓝灰色,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了。
“什么事?”
“关于你在……一个月以前……离开的时候……我们在讨论的东西。你从没让我讲完我说的话。”
他突然绷紧了身子,眼睛变得更加暗淡,现在几乎成了黑色。所有的防御都立了起来。但是我知道他记着我们说过的每一个字;它们蚀刻在他的记忆里,一如刻在我的记忆里那样清晰。
“你认为我应该让你说下去?”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威胁,我再一次成为那个不得不移开视线的人。“你还想对我说什么,Harry?还有什么假装神圣的、俨然以恩人自居的关于什么感恩和债务的玩意儿?或者甚至是同情?”
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从他的声音中听出的是什么,那个扰乱了我的利刃。Draco在害怕。我几乎从没看见他害怕,这点从内心震撼着我。他听起来充满恨意,但他只是在试着保护自己,防护自己,就像一只受惊的动物竖起它的毛嘶嘶叫着。不过为什么他需要保护自己,如果不是……噢,上帝,Draco,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害怕我会说出什么?
“我说我每天都想着那笔债。每天我都感谢你没有提起过。在你打断我以前我就说到这里。”我伸手摸向他的脸。他几乎难以察觉的畏缩了一下,好像他以为我要打他,却又不愿让我知道他这样想。但是我无法不碰他。我的指尖轻轻划下他的面颊,电流般的碰触,我想象着自己可以听见它的声音,那是一阵静静的呢喃,象是雪花静静的沉淀。身体内有一颗炽热的痛苦的种子似乎开始生长,开出了黑色的花瓣。他对我而言就是一切。如果他可以看见。如果我可以告诉。我向他走近了一步,如此接近,我可以感觉到他那熟悉的味道,令人惊讶的辛辣而温暖。我轻轻的说:“如果你让我说下去,我会说……谢谢你这么的慷慨。然后我会告诉你,每一天,我都更爱你一点。(And
I would have told you that every day I love you more.)”
他的眼睛睁大了,但是没有从我眼睛上离开。暗蓝灰色消散了,它们又是云彩般的银色了,它们开始闪烁着我从没见过的奇怪的灿烂光辉,几乎和夏夜的星星一般明亮。我不能呼吸。我的手指停留在他的颧骨上,他温柔地握住我的手腕,亲吻着我的手掌、我的手腕内侧,让他的唇逗留在我跳动的脉搏之上,好像他想让我的血将他的吻带到我的心脏。他倾过身,吻着我的嘴唇,慢慢地,优美地,好像他害怕我会消失于是要用他的唇铭记着我。这一刻我对他的感觉,不管是感激还是保护还是爱,都超出了我曾经感觉过的任何东西。我站着,让这感觉填满了我。他退后一点,再次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我做了。我把我的灵魂向他敞开,我让他在我的眼睛中读到我所有的情感。我知道他现在可以看见一切了。这一刻似乎要持续到永远。接着他的眼睑像百叶窗一样阖上,但是还来不及阻止我看见泪水的微光。
“Draco……”
他摇摇头。“Harry,不要。拜托。”
“不要什么?”如果他不要我,如果他现在转身离去,我一定会死。就是这种感觉。
“不要让我哭,”他低声说,但是他微笑着。“不要在你的生日宴会上,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等我一分钟。”
他深吸几口气,眼睛仍然闭着,我站在那儿看着星光照耀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多希望能有某种方法保留下这一幅图画,这一刻寂静,这一种情感,直至永远。
他再次睁开眼。它们仍然闪着光,但是泪水已经没有了。
“让我们进去吧,”他说。“大家会开始奇怪你去了哪儿。”
他示意让我先进去,我感觉到在我进去的时候他的手非常轻地碰触着我的背。这碰触发出一股电流席卷了我,让我的指尖一阵刺痛。感觉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从一个黑暗的寂静及外面的星光中进入了一个温暖、嘈杂、蜡烛点亮的房间。我转身看着他。
“Draco。”
“什么事?”
“你会留下来吗?”
他知道我指的并不是宴会。他知道我指的是我们的生活。他看着我的眼神是一种纯净的美丽。
“是的,Harry,我会留下来。”
l * *
“谢谢你那样说,”他说,很晚之后,如此晚或者说如此早——天再次亮了起来,第一缕谨慎的阳光透过窗户找到了它的路。
最后一个客人已经离开,只剩下我们单独在一起,终于单独在一起,但是却很难注视着彼此,一种奇怪的羞怯侵袭着我们两人。他矫正了这种尴尬,温柔的把我拉到他身边让我们暂时不必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彼此的眼睛还是太难承受。他抱住我,我的手指缠绕着他那不可思议的柔软发丝。
“谢谢我说什么?”
他用力地咽了一口;似乎找不到他的声音。“你……在外面……在阳台上……说的。你说……”
“是的。”我深深地脸红了,我的脸烧了起来,因为尴尬,因为欲望,因为真实,我再次说出了它。“我爱你。我那么爱你,让我不知从何开口。”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他几乎恶狠狠的抱住我,好像想用粗暴的温柔赶走爱的痛楚。我听见他的身体里发出一阵细微的哽咽,我意识到他在哭泣。我不能承受这样。我用手持住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仿佛我在捧着一只受惊的小鸟,然后开始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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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迷般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泪水刺痛着我的眼睑。我感觉到Harry的嘴唇在我的额头上,睫毛上,鼻子上,下巴上……他在吻去我的泪水,他的吻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光带,好像彗星的尾巴。爱与魔法的混合物有时可以在一个碰触或者一个声音中创造出鲜艳的色彩,留下刺痛的,闪闪发光的痕迹。毕竟,爱就是魔法。
“你谈论着债务,Harry。”用耳语讨论问题似乎是不当的。这一刻实在太脆弱了。“没有什么债务。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没有任何东西。我这样做只是纯粹出于自私。没有你我就会死,所以我必须救你。”
他开始亲吻我半张的嘴唇,温柔地吻着我的唇线,吻着我说出的那三个字“我爱你”。
当我说出它后,我开始回吻他,带着一种从我身体深处涌出的甜蜜的强度。舌头深入他的口中,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我试着将这过去四个星期那荒凉的渴望传达给他,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都化为了美丽。我想要我们停留在这个吻中,我们的嘴唇火热而坚定,我们的舌头仍在带着我们最新的爱情宣言那温暖、华美的味道。
我们之间古老、确实的情欲和渴望再次回来了,带着它一贯所有的猛烈强度,自从我们第一个紧张的吻以来就有着的强度。我们的身体总是这样因彼此而反应,激烈而迅速。我感觉到他的爱抚中越来越多的催促,我热切地回应着。他把我拉进卧室。房间在深色的窗帘之后昏暗模糊,有他的味道,盆栽和绿叶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松木树脂的味道。他的嘴沿着我的喉咙向下徘徊,嘴唇啃试着我的喉结,牙齿轻咬着我的锁骨。我抱住他的后背,感觉着沿着他的脊椎隆起的肌肉。他同时扯开了我和他的衬衫口子,把我拉向他,在令我们两人不禁喘气的柔软火热的震动中,让皮肤与皮肤相触。我们的衣服在熟练流畅的动作下被脱去,我们用炽热的手掌抚摸着颤抖着的裸露皮肤。以前我们已这样做过很多次,但是现在,每一秒钟都是一次在未知土地上的崭新无经验的冒险。我让我的手在他的全身滑行,我读着他的紧张,我想要立刻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我让我的手指膜拜着他的皮肤,如此美好的平滑而有生机,比我的要深三个色阶,在夏日中晒成了古铜,在黑色的头发下形成了阴影。我们是光与暗的双子塔,没有了对方便无法存活。他的嘴在我的肩上,锋利的牙齿,几乎可以咬出血来。他的舌头跟了上来,慢慢地舔着他的牙齿留下的烙印。我颤抖着,嘴唇放在他的耳边。我如此想要他,想得让我疼痛。他的手掌划过我的胸膛和腹部,我们的勃起相互碰触。他的眼睛看到了我的,他用自己的慢慢摩擦我的,一边握住了它们,他读出了我的渴望,用它们缓慢的绿色火焰回答着我。
他把我推倒在床上,一点也不温柔。我的皮肤感觉到了柔软,过于敏感地,因为床单的摩擦而燃烧。通常Harry都是一个试探性的爱人,并不完全被动但也不特别渴望主导。今晚,他想要掌控。我可以感觉到他的需要,需要占有我,需要命令我,需要补偿起丢失的时间。我很高兴地让自己投降于他,投降于我自己的需要。
我们在彼此之中迷失了自己。嘴唇之间的耳垂,坚硬乳头上的舌尖,头发中的手指,贴着臀部的大腿。房间中绿叶的气味逐渐混合着浓重的、咸湿的、毫无疑问的觉醒的气息。他把我压进床垫,沿着我的身体向下,在我的皮肤上呢喃着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没准备好。我推开他的肩膀,我们翻了过来;他翻在了我的身下,现在全身浸透着汗液,我舔着他的腹部,他的手指在我的头发中揪紧了。我知道他的皮肤了解如何从我的舌头上读懂布莱叶盲文,他的呻吟证实了这点。我们再次转换位置,他用手掌和膝盖撑在我之上,让我翻过身俯卧着,跨骑在我身上;咬着我的颈背,舔着我的肩侧,好像他要吃了我一样。他今晚非常的激烈,缓慢而激烈。通常他都是——well,不耐烦的,但是非常直接;他从来不挑逗,从来不拖延。今晚他这样做了。他的指尖慢慢地在我脊椎上行进,他的嘴在我的后腰上灼烧。
“Volite Linguae,”他喃喃道,我突然震惊地发觉温暖、颤动的感触布满我的脖子,我的后背,两侧,臀部,大腿后面,好像几百个舌头同时舔着我的皮肤。这真是美妙,这真是令人颤栗,而且极端的色情,但是同样处在令人不愉快的边缘,我在这感觉下翻腾,喘气,颤抖。我听见Harry在我身上的低笑,兴奋又带着一点胜利的古怪低音。当这感觉退去的时候,他弯下了身,他火热的勃起碰触着我后面潮湿的皮肤,他的嘴唇拂过我的耳朵,他对着里面吹气:“我一直好想把你一口吞进嘴里。我猜刚刚已经是最接近那样的了。”当我转身面对他的时候,我几乎在呜咽,拉下他的头,极度渴望的要拥有他的唇在我之上,要让我的舌头伸进去品尝他。他让我这样做了一秒钟,然后再次开始向我身下移动。他慢慢地向下,亲吻着我的每一寸皮肤,舔着舐着,好像我全身涂满了某种甜甜的东西令他怎么也尝不够。我想告诉他我一直多么的想念他,告诉他我一直多么的想念着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但是接着我感觉到他缎子般的嘴唇慢慢地滑下了我的勃起,包裹住我,往下移动,把我整个握住。他的舌头开始对我做着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事,我的理智飘进了风中。我把自己交给了愉悦的浪潮,如此激烈,令我几乎晕倒。他那样令人苦闷地慢慢吮吸着我,来到顶端徘徊着,停留了那么久,这简直是种折磨,我几乎在乞求,然后他的嘴再次包住了我,缓缓向下,他的舌头玩着这么令人着急以至于差不多是痛苦的游戏。我的呻吟带着极度的需求填满了整个房间。我无法承受这样的挑逗;我向上推着臀部让他动得更快一些,强迫地把我自己的节奏推进他的嘴中,但是他那样用力的按住我,他的指尖恐怕会让我留下淤清,打上他欲望的烙印。当他终于开始动得更快时,这安慰和愉悦如此巨大令我几乎尖叫。我在他的韵律中摆动,在他舌下摆动,沉没在一阵温柔的黑暗激流中。
突然他退了出来,我震惊地急喘,因为节奏的打断以及由火热湿润变为冰冷湿润的生硬转换。不!噢,天啊,不,不要停止!但是我已经这么接近高潮,我无法清晰地说出话来。我试着拉回他,但我只是在摸索而已。我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呻吟;它们现在差不多是哭泣了。这种绝望不可能是我的。
“你快到了,是不是?”他低声说,好像他不知道一样。好像他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一样。好像他不知道我在崩溃前那种紧张的方式一样。
“是的!”
这几乎不能算是一个词。我的尊严到哪里去了?但是尊严根本和此无关,我只是需要他的嘴,我只是需要出来。我抓住他的头发,试着强迫他回来。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我潮湿的勃起上画着圈;我可以感觉到从他手掌辐射出的热量。我把臀部推向他,狂野地,但是他不让我碰到他的手。我几乎在哀号。
“……你要出来了……?”
他的嘴唇在我的喉咙上,用舌尖最轻地碰触着。我无法回答他,我迷失在某个幸福的、痛苦的地方。现在嘴唇在我的耳上,舌头伸了进去。我几乎尖叫。他呼着气:
“……你要出来了,Draco?像这样?不用我碰你?你会让我看着你出来?”
噢,Harry,我恨你。是的,我会的。什么都可以。是的。和我说话我都会出来。
他滑下我的身体,他的嘴再次在我之上,火热的包围着我疼痛的勃起,好像我们达成了一致的妥协。我投降了,他让我说出我的保证;他把这个给我当作礼物。甜蜜的丝绸般的吮吸,他舌头的压力就在那个地方,噢,是的,就是那样,我的手指摸过他的头发,辛苦地来到他的嘴中。我叫了出来,而我的喊叫没有任何单词,除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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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我疲倦的咕哝着,我们放松而奢侈紧紧躺在一起,在汗湿的被单中,他的手环过我的胸膛,他的唇在我的咽喉上。
他的味道仍然充满我的嘴。我感到温暖,因为让他那么强烈地出来的满足感,强烈到令他尖叫,某种我从没想到他会做的行为。因为让他在我嘴中爆发的激情的愉悦,吞下了他每一滴、最后一滴、咸味的分泌的愉悦。
“我很擅长挑选适合的礼物。”
我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就是一种爱抚,我喜欢他在我肩上的重量,他在我身边的热量。我们怎么会愚蠢到认为我们想要分开。我们需要在一起。我们必须在一起。没有了彼此,我们就什么也没有,但是一旦在一起,我们便可以拥有任何东西、一切东西。我们是两颗并肩的行星,绕着我们爱的恒星,在轨道上运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