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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数的秒钟跳动指向事发前8天。
“你爱不爱神?”
少年清澈的翠色眼睛里染上疑惑。
原本很自然的问题,疑惑是因为少女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实在太明显。
“超过一切的爱他吗?如果那个所谓的神和你的教父同时被钉上十字架,你会选择救谁?”
他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你并不是那么爱着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爱他,又怎能期望他来全心全意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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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所谓的上帝没有所谓的神,他们全都是人类虚构出来的幻想,比海市蜃楼更加不真实的东西。
耶和华不会给行善的人多一分幸福撒旦不会把恶人拉去地狱,善人早死,恶人横行。
人啊,终究还是只能靠自己。
衣服被撕破手脚被压住,腥臭的手在全身游移,眼前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恍惚中看到了地狱的光景。
“向上三十度,用力刺,往左边转一下向上挑,然后抽出来。”
三十度是什么概念?
左边是哪边?
对一个被压倒侵犯、几乎神志尽失的人说这些简直是开玩笑。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救命稻草往前一送,恍惚中已被腥热的液体喷了一头一脸。可还记得往左边旋转,最后用力抽出来。
黑暗中不知从那里爆出一道橙红电光,劈开黑暗让他在光亮的夹缝间一瞬间看到了男人扭曲如厉鬼的表情还有突然张大的嘴。几乎可以看到一个惨叫自喉咙深处成形,而后被奔涌的猩红液体带出来,马上就要砸满全身。
想闭上眼睛,但在他闭眼之前,一道黑色弧线在空中精准画过,终点是男人的嘴。
鞋尖深深埋入,冲势不减。那人就像一个破烂垃圾般被踹飞了出去,黑暗中响起沉闷一声,只是一刹那然后被埋没在人潮里。没引起任何骚动,比石子投入深潭所溅起的波纹消失更快。
接下来一双稳定的手从臂下穿过,用力把他拉起来。一个转身之后姿势又恢复成先前的模式——他依然是躺着,依然有人压在他之上。只不过背后的接触物由粗糙的木质地板换成了柔软的沙发椅垫,压在上面的人由恶心腥臭的大块头换成了华贵幽香的修长少年。
这多少让他感到温暖了些,虽然近在咫尺的闪亮碧绿是如此冰寒。
“你没有刺准,他死不了。”哈利毫无表情的说。那张冰冷面孔即使被绚烂灯光照耀也依然显现不出任何色彩,就像是五彩斑斓的马格世界,透视过去也不过是一片灰蒙蒙的无机合成物,毫无生机。
“那你该感谢我。如果那家伙死了,你在主人面前可不好说话。”德拉科强行定住声音,却无法克制自己颤抖着手拼命用衣袖擦脸上粘糊糊的东西。胃好像被人伸手从喉咙进去用力翻出来,他觉得恶心。
黑发少男低低爆发出一阵压根听不出笑意的笑声。
“如果我哪天真正服从他不闯祸了,那么马尔夫,对他而言,我的价值也就和你差不多了。”
明亮的白焰自心头窜过,而后立刻深深埋入器官,直接燃烧每一个细胞而不表露其外。连双眼都变得滚烫,却要抑制着那些发自心头的火焰不喷射出来。他咬紧了牙齿乃至舌头,然后把血吞进肚子里。
“你不敢反抗……对吗?马尔夫?不敢反抗我哈利波特。”哈利拿过一杯酒,慢慢倾倒在另一个少年的头上,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极度屈辱表情显得格外开心。“别生气,你不是想擦掉那些脏东西?我只是帮你而已……沾些水比较容易擦去,对吧?”
名为屈辱的液状物顺着完美的金发、精致的脸庞勾勒出冰冷曲线,少年瞪着那双比天空更透明的兰灰双眼,嘴唇轻颤。糅合绚丽彩光形成了一幅多么美的画面……残破的衣物湿润的肌肤,残虐的肮脏的纯洁的不完整的……连美神维纳斯也要为之叹服的至高冶艳。
碧绿眼睛微微眯了眯,德拉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那里面化开了。
嘴唇被狠狠压紧蹂躏——火热的接触火热的摩擦火热的深入。被他怀疑连血都已经距离结冰只差一线的家伙居然能有这么热的唇这么烫的吻——或许在霍格华兹时的确该好好探讨马格研究学,那里面有关人类神经构成学的页数也许能解答今天的疑惑。
乖乖张开嘴——这是在不计其数次下颚被捏青之后获得的教训。虽然也不用期待那双得空的手会在其他地方有多温柔。
双腿间夹紧的空隙让他一早已认知到那个身躯和自己差不多纤瘦,虽然对使力技巧的掌握却完全不同。
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英雄只在乱世出生这句话还真不错,想当年打败伏地魔的小英雄在霍格华兹时除了魁地奇就别无建树,一道丑陋的伤疤居然还能成为别人妒恨的对象,就算被火焰杯选中成为最小的选手最终一举夺魁还是没人真心把他当英雄。
但战争开始时就完全不一样了,不计其数的人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而这个被期望的家伙也还真没让人失望——跟上课老被扣分的笨拙小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一个月间已化身成为最好的傲罗。
无论是刚才的指示或是那又重又准确的一脚,他都丝毫不对其感到吃惊。和自始至终只沾过一人鲜血的他不同,伏地魔对抗战的大半年中,哈利波特四个字已经和“食尸者终结者”完全画上等号,被他以各种手法除去的黑魔标记者已经不能用手指数出来。
他的确有实力,但狡猾程度毕竟还是不能跟比他生长时间长了好几倍的黑暗君主相比。
那个人一面笑着消耗他的体力,一面从活下来的人中间挑选精英。送死的材料源源不绝——暗红双瞳的蛇有的是办法诱惑那些愚蠢人类离开伊甸园吃下智慧果实。
哈利波特的实力绝对不容忽视,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发现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被打上烙印。而最终察觉时,大局已定,任他有天大的魔力也无力回天。
只是没料到黑暗公爵竟在这场战役中把目标对准了他最大的敌人,那个被他评价为“十个最优秀的食尸者加起来也比不上”的哈利波特。
也没料到一贯被他认为愚蠢到极点的葛兰芬多首领会在最后变得这么聪明——选择收下黑暗君主许诺的一切,然后服从他。
过去真不该和他作对的。
虽然同是被关在笼子里,猫头鹰和金丝雀,用膝盖想也知道谁会被撕裂喉咙。
德拉科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他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将那家伙高傲的头颅生生掐下,但不知道能不能期盼在死之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当那把银蛇手柄的精致匕首又回到它主人手里,然后挑断贵重的镶钻皮带时,一声惊呼终于猝不及防溢出嘴角。
“该死的!你要在这里?!”
冰冷的碧绿眼眸抬起来,斑斓灯光遮盖了原本的色彩,折射出混乱灰暗的冷色。
“又想挨巴掌?”非常不耐烦的声音,“老实点,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成为瞩目焦点然后为他们表演一场SM香辣秀。”
瘦弱的身躯猛然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虽然在埋藏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该服从,但眼前的人却绝对不是他想要服从的对象——从第一个往后排一百个也不是。若不是已经尝到反抗的后果,杀了他也别想叫他趴在哈利波特脚下。
混乱情绪最终的酝酿结果只是僵硬,不甘不愿咬紧牙关任人摆布。
身下一阵熟悉的剧痛传来,把嘴唇咬出血不让任何声音泄出。没忘记刹比还在某个角落和那些女孩们放浪形骸,几乎被分成两半的撕痛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可笑的自尊,其实他早已抛弃了那玩意儿用来换取一条比狗还不如的践命。
几秒钟之后耳边传来碧眼男孩的轻微咒骂声,顶在后面的东西突然抽出,全身不禁一阵畅快。
几次尝试之后发现不能顺利进入,哈利有些挫败的退开了些,看了看身下几乎已全无血色少年,再抬头看看周围的人群,权衡利弊之下突然低下头咬紧了他胸口的敏感点。
事实证明,每晚从伏地魔那里得到的东西多少还是有用的。
非常突然的强烈刺激下,德拉科忍不住阵阵颤栗,脸上多少有了些血色。而哈利没有那么多耐心和他磨,立刻伸手紧紧缠住了他腿间的男性象征。强烈的电流在全身散开,肢体美妙的扭动弧度表达了他现在的感觉,金发在精致的脸庞上披散开来,些微汗水渗出,将它们润湿成一道又一道激情的曲线。
呻吟出口之前已被封死在另一个少男嘴里,严丝合缝封住了所有交换气息的通道。他只能感觉到他而其余的一切全都支离破碎崩溃掉。
毫不放松套弄不断渗出体液的欲望,吻得更深。德拉科从嘴角流泻出几乎绝倒的急促喘息,甜蜜漩涡在身体里不断搅拌,全身血液都沸腾了翻涌了直冲向下腹,高高挺立的欲望源泉被他最恨的人紧紧掌握在手里,柔软肌肤与脆弱薄膜毫无保留接触在一起紧密压合,肌理每一个微小拉伸都形成几乎媲美星际爆炸的甜蜜快感,意识被涨满到几乎炸开的欲念操控得无法落地。用力挺着腰自动在他手中摩擦,整个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快些把这种几近凌迟的感觉逼到尽头——
“好热情呀。”嘲弄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刚才那人把你搞得浑身发热了吗?”
什么!!!
快被烧化的脑子一瞬间无法作出正常运转,憋了好久的怒火一瞬间全部炸开来。没等到想清楚眼前的人今日是什么身份,马尔夫特有的尖刻已从喉咙深处涌上来。
“没错!”一甩被黑暗污染的灿金发丝,兰灰双眼微微眯上,“别光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主人是不是干到一半把你给丢下了?欲求不满跑这来找我?”
啪!!
响亮的声音几乎在脑子里形成了一次不小的星际震荡,两秒过去后脸上的神经才开始有所反应,麻辣刺痛顺着刚才的接触点一路窜升,连脑浆都微微晃荡着传来麻疼感。
勉强抬起眼睛,被深深刻在兰灰中的人正在笑——当然不是在学校时那种温和的神一般的微笑,而是渗入毒液,和这搅拌着迷幻色彩的黑暗屋子相配得无与伦比的冷笑。
“说得没错。你还是那么聪明,马尔夫。不过反抗一个比你有权势的人可真不像你会做的事。”哈利嘲弄着用食指沾起从德拉科唇角渗出的鲜红液体,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搓了搓,最后伸出嫩红舌尖轻轻一舔。“打扰我们的人就是你伟大的父亲——所以,我来找你负责了。”
那个巴掌确实让他的脑子冷静了些,所以这次没有反抗——当然,表面上。
心里的声音谁也听不到,爆炸在心脏里震耳欲聋。
“你好象期待冷却些。”那个碧眼少男慢悠悠的说,“那我就满足你。”
他随手拈起一块冰——就像刚才德拉科做的那样——动作却更加流畅优雅,有如手下那头灿金发丝——几滴冰冷的液体滴在上面,让德拉科不适的皱了皱眉。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漂亮的灰蓝宝石猛然瞪大了——冰块被塞进后穴,手指成为推动力,一直顶着它进入最深处。
张大的嘴唇被捂住,成功抑制住可能会引起任何注意的尖锐叫声。
冰冷的固状物体滑过炽热内壁,几乎以为连细胞都会停止生命运作。冰寒过后却觉得那些地方几乎要烧起来,而更加深入的块体一角却在手指拨弄下狠狠顶住了连接着整个下体快感的前列腺。
几乎绝倒的向后仰着头,这次是他自己用双手紧紧压在哈利的右手上,才勉强制止住了如果在卧室里,会比金丝雀更美妙的叫声。
与冰块完全相反的灼热手指在体内伸缩着越来越快,把一度冰冷的地方摩擦得比先前更加火热。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冰块开始消融,直至完全不见,指尖代替冰块重而且快的撞击着那一点,时而用力抵上去,接连不断的强烈快感只把他刺激得死去活来。
拇指狠狠按进快感顶端,倒抽一口气几乎把喉咙都割伤——高潮到达顶端立刻要崩溃,却在同时被压制住!得不到满足的快感像锐利的刀刃般切割着他的灵魂和肉体,瘙痒直入骨髓却无法疏解,恍惚中膨胀起死去的错觉……但接下来强力的贯穿却毫不留情的唤醒了所有感官,让他从腰部开始强烈的痉挛。
“上帝作证,你真是紧!”另一个男孩嘶哑着声音低声叫喊,同时用力扳开了他的腿,深深埋入。
最柔软的地方被一再撞击着,被调教得极为敏感的身躯本应享受到至乐欢愉,但被封住的高涨欲念化成涨疼一再折磨着他,却又偏偏无力阻止被不断灌输进快乐的身体弹跳迎合。两人如交合的蛇一般缠绞蠕动,每一次进入都是无比契合。
德拉科激昂的喘息着,紧紧压住了哈利伏在胸口的头颅。
上帝!是的他要他,他还想要更多!
一道银色光亮在眼前晕化开来,勉强把焦距对准了那不断在眼前晃动的东西,却几乎猛地笑了出来!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居然是一枚很漂亮的十字架?!
他倒是还不知道有谁比身上这个基督背叛者更不适合十字架的人!
纯洁善良忠厚诚实……早在向黑暗公爵低头的那一天就该全都被抛弃了!
就像他被打上黑标记的那一天——
笑着用手指缠住了精致的银链,把那个反基督者的头拉下,主动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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