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Heat
by Nancy
翻译:阿历
都市里又一个炎热的夜晚。办公室里的电风扇能做的几乎只有吹动周围闷热的空气。我喝着龙舌兰酒,脚架在桌子上。办公室里的灯早已关了。我知道喝酒的危险。我知道这会让我想起他。但我也知道这同样会助我忘记。即使只有一会儿也好。
我走到敞开的窗前。这个城市就躺在我面前,在冷黑的天鹅绒夜幕下闪烁着。在我的对面,汽车旅馆闪着它空虚的霓虹灯。还有几间汽车旅馆做着同样的事。这就是使用一间坐落在城市中欺诈一角的办公室的代价。我再次拿起酒瓶,赶走了阴影。忘记了一切。
记忆。我从来不觉得从那里可以得到什么好东西。每个人都说过去是你的朋友。每个人也都说它们不会进入你的嘴。
在黑暗的办公室里,某样东西仍然折磨着我。一双绿色的眼眸。我最近的委托人。Harry Potter,那双绿色眼眸的主人。
允许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Draco Malfoy,私家调查人。妈妈和那个穷小子私奔了?厌恶那个养小白脸的奶奶却想哄得她的遗产?那只叫Fido的狗失踪了?有人诬陷你犯了法?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长远来看不是什么迷人的职业。但它可以付我的账单。
又吞下一口酒,我闭上了眼睛。但这没有用。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我的身上。我可以看见桌上的汗渍。酸橙和盐散开在它的表面和地板上。
记忆再度浮了上来,不受邀请的,就像一具溺死的尸体终究要浮上湖水表面。外面并不是个美丽的世界;它是丑恶的,但是我早已看穿。
直至我看见那双绿色的眼眸。
这一夜如其他每一夜一样开始。Tiffany已经离开了,一边调整着填充在她胸罩里的纸巾。我猜想她有另一个约会,一个可以带来持续三周的热火激情然后让她带着一颗必不可少的破碎的心离开的约会。Tiffany确实很会心碎。她已经这样做的够多了。她不是一个出色的秘书——就像一个放满榔头的麻袋一样沉闷——但是她有个出色的“玩具袋”。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她确实是个不错的玩伴。
我玩了一会儿折纸,但是天气热的难以思考。我懒洋洋的考虑回家,但是动弹实在太耗力了。即使有个妓女在里面。一千个破碎的梦之薄雾似乎在空气中微微闪光。
“Malfoy?”是那个绿色眼睛。就在外面的办公室。
“在这里,Potter.”我此刻正坐在黑暗中,脱去了领带,穿着解开口子的衬衫,一边抽着烟。
他走进来站在门前。那双绿色眼睛看进我的眼睛,我完全忘记了衬衫还粘在我的背上。
“你有什么新消息吗?”
“什么也没有,Potter。你被陷害了,但是做这件事的人该死的做的真好。不过我还在调查。得到了一点点新线索。不用气馁。我会查清楚的。”钓上这么个金主,你得不断的向他丢根骨头哄哄他。让他们保持信心。让钞票源源不断的来。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蒸汽弥漫的夜。空气仍然凝重停滞。暴风雨快要来了。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带来身体上的变化。
“有没有主意是谁诬陷你?”当他坐下时我感觉到他的视线。
“想不到,说实话。唔,也许是Fleur Delacoeur。她把手指放到派上的时候我叫她维持那个动作。好好看了会儿她的胸部。她不怎么喜欢这样。”
“我怎样和她联系?”
他伸手拿皮夹,我们此时四目相交。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注意他的衬衫随着这个动作在他胸前伸展的方式。他打开了皮夹——我看见了里面的几张大票子——以及一张纸。
“这是我能提供的最大数额。现在不过刚开始。”
我走向他把钱和纸片拿走,小心的不碰到他的手。我正处于某种我无法识别的东西的边缘,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坐下后,我又点燃一根香烟,顺便向他递了一根。他拒绝了。
很好。这儿有个伪善的规矩人。不喝酒,不抽烟。
但不知何故我有种感觉,他的案件泡在一层煤黑的水里。
“你知道,Malfoy,我们已经忙于这个案子一个月了,但是我想我对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从不和客户进行私交。不过回答他的几个问题不会有什么损害,对不对?美好的最后回忆。
“告诉我关于你自己。”
“Well,我和你年龄一样。我们的父母都死了——至少我很确定他们死了,如果他们没死,他们有一天会——不过这不合逻辑。我没有兄弟姐妹,就我一个。单身。大学毕业,新闻业学位。不确定我怎么当上P.I的,但这是过去的事了。我大概会早死——干我这行的通常都这样——等我死了,没人会觉得他或她的世界少了一个垫底的。”
在远处的某处,救护车的悲鸣划破了夜晚的空气,它正急速运载某人,某个正在死亡的人,奔至医院。
“我喜欢看你的动作,Malfoy。”
一回头,我发现此刻正是一切改变的时候。
他的声音隐藏着一股电压的潜流。我慢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绿色的眼眸将我钉在它们的凝视之下不得动弹。
我吸吮一口酒瓶。
他走到桌边坐了上来。拾起空瓶,他扫了一眼商标便放下了它。
“龙舌兰。你最近喝的很凶。我注意到了。”
我的手滑过头发。“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有酸橙和盐。”
他笑的很朦胧。“我也许有兴趣。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想忘记,Malfoy?”
天。他开始触及私人问题了。我向来自豪于自己一直都和客户们保持着严格的公务关系。我个人的感情从来都不是考虑因素之一。那样比较安全。
“这是个相当私人的问题。”
他的眼睛灼烧着我,他拉下了领带。
我很快转换话题。
“Fred和George Weasley看来相当确信是你害他们的兄弟Ron陷入了长眠。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你杀了他。”
他平静的看着我,但是我看见了他眼中的钢铁。“你同意吗?”
“如果我同意我就不会试着找出反证了,我该这样吗,绿眼睛?”
他妈的。我滑出去了。我掉出边缘了。
他微微的笑了。“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对我的钞票感兴趣。(注:绿眼睛是green eyes,而钞票是greenbacks)”
我耸耸肩。“这也是事实。”我站起来,望向窗外。“看看这个城市。它在夜晚看来如此宁静,但就在此刻,人们正在被抢劫,被强奸,被谋杀。这是个冰冷的世界。”
他坐进他的椅子。Harry Potter。绿色的眼睛。
“侦探们没有不该无理由的酗酒这种道德,对吗?”
噢。他想要挑衅。这对我正好。
“我看见了生命的脆弱。对此有点专业的研究。它不会令我害怕。”
他看着我。“而这是它的黑暗面。”
我漫不经心的耸肩。“我也看见了黑暗面。很多黑暗面。有些比其他方面更具吸引力。身为侦探的日子是难过的。”
“我了解你。你喜欢这种难过。越难过越好,我可以这样说。”
一股电流席卷了我。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上升了一倍,我无法思考,无法说话,无法动弹。我被钉住了,被两颗绿色的眼珠钉住了。我想起了那些被钉在木板上慢慢死去的虫子,它们很快就变为某间生物教室里积满灰尘的标本。
但是,像这样,是更加更加令人愉快的。
“我喜欢挑战,没错,有些挑战令我除了它再不想要别的东西。”我这样说了?我一定是这样说了,因为他眯起了眼睛,尽管不带怀疑。
我听到他的脚步,感觉到他的脚步,他来到我的身边。有点太过接近。
“我知道你做着一份好工作。总可以呆在事物的顶端。”
他是不是拉长了“顶端”的读音而且同时对着我笑?
我试探着他。
“当侦探是很艰难的。竞争相当辛苦。”
不。我并不是在想象。他再次转换了个位置,向我靠近了些。我没有动。
“我相信不管处于什么情势你都可以处理的相当出色。”
“这是个难过的工作,就像你说的。”
“啊,不过当你解决了一个案子后一定感觉很好。”
我转身看着他。他微笑着,于是那双绿色的眼睛成为了我的全部宇宙。
我陷入了大麻烦。我开始像三流言情小说一样思考问题了。
性。只有性。
我能做的只有性。Tiffany就是一个例子。爱情从不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发生。
我把酒瓶递给他。“来点龙舌兰?”
冷静的绿色眼睛望着我。“我以前从没喝过。”
“那么你想不想要?”
“这是烈酒。为什么你不让我看看该怎么喝?”
“可以。”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几个酸橙和一个盐罐。用一把刀把酸橙切成四块。
“看着。”我舔舔虎口(*1),然后在上面撒了把盐。我再舔了舔,喝了口龙舌兰,接着吸吮着楔形的酸橙块。“懂了吗?”(古怪的方法……)
“我想我能掌握,是的。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步骤,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动作,在龙舌兰滑下喉咙时全身一阵颤抖。
“喜欢吗?”
他看着我。Harry Potter。他不是一个杀人犯。我知道这点,就好像你知道一个汽车经销商正往你的腿上撒尿而他却告诉你这是下雨。
“噢,是的。我还要点。”
“你得更用力的吸吮酸橙,Potter。”
他向我靠近。拿起我的手,他舔着我的虎口,我喘息着。他的舌头火热但是他的气息凉爽。他把盐撒在我的手上舔去,再喝了一口龙舌兰,然后吸吮着酸橙块。
他妈的。我好想要他,我都可以品尝到那种味道了。
他微笑着,解开了衬衫的口子。他也许是觉得燥热,或者是,实际上,很高兴看到我的反应。
规则。我需要知道游戏的规则。“这是什么意思,Potter?”
他将双臂环住我的腰部让我倚靠在桌上。“没什么。不过是想礼貌的帮你在这个炎热的夜晚凉爽一下。”一边说着,他解开了我衬衫上剩余的扣子。他拉开我的衬衫,眼睛凝视着我,沿着我的腹部一路舔下去。一手摸到了盐罐,他便往我身上撒了一些。
噢,这感觉很好。我向他拱起身。我硬的几乎可以在阴茎上刻下我名字的首字母。或者是他名字的首字母,无所谓。
“这是第一步,对不对?”我默默的点头,此时他喝了一口。
“现在是酸橙,”他低声说。他把头埋在我胸前,我的皮肤因兴奋而刺痛着。
他将酸橙挤在我的乳头上。这实在难以忍受了。因为渴望而疯狂,我叫了出来,把他拉向我,他的舌头开始工作了,用冰凉的果汁沐浴着我布满汗水的皮肤,他的手悠哉的绘过我的腹部,我的胸部,牙齿啃蚀着我的乳头,拉扯着。噢,是的,我还要更多。我抓住他的手摸向我的跨部,让他知道他让我多硬了。他在我的耳边呼气,搔痒着我,他慢慢的律动让他的勃起摩擦着我的大腿,故意挑逗我。
他的嘴唇移上了我的颈脖,亲吻着,企图要吞下我的亲吻,接着他移到了我的胸前,他的手在我的腰侧。我扯掉了我的衬衫,他拉下了我的皮带,我低声咆哮着。与我呈现在这个世界上冷酷的角色完全相反的原始叫声,这看来点燃了他身体内的某种东西。他猛扯下我的长裤,只剩下我的内裤,然后他跪下来。现在的年代中前戏是个完全的奢侈品。他深绿色的眼睛充满着欲望,他把我的阴茎吞进嘴中,他是那么炽热那么老练,真是美妙。
不知道他从哪儿学到这个的。也不必在乎。我的手缠绕在他的头发里,当他的舌头在我的前端绕着圈、他的嘴唇在做着全世界最有才能的事情时,我不禁将骨盆推向他。我只想沉入他的温暖,深深地,更深地,最深地。某种东西在我体内噬咬着。生命中的第一次,我失神于欲望,我再也不受控制,而且我很高兴的让它堕落。
当他吸吮着我时,Potter的手游遍了我的每一寸他能触及的地方,他的爱抚几乎有种令人绝望的才能。我当时并没有注意,不过回顾起来,我发现了这点。
噢,他温暖湿润的唇,我感到自己快要达到高潮了,但是我不想就这样结束。我想起了棒球计分(*2),我的母亲,我全身赤裸的母亲——这让我想象着全身赤裸的Harry——我以远古的韵律向他拱起,当我到达高潮的时候那双绿色的眼睛紧锁着我的眼,我被淹没了,我无法发出声音。我将自己全部射入了他口中温暖的上壁,一只手向后撑着桌上的玻璃板。Harry颤抖着,摸向我的后方,将一只手指滑进了我的内部,我的精神炸裂了。
“天……绿眼睛……Harry……”这感觉如此邪恶,如此淫荡,如此禁忌……如此美好。
我意识到此刻是我第一次呼唤他的教名。他向我露齿笑着,舔着我的喉咙,当他将第二根手指插入我的体内时,我愉快的将它奉献给面前的掠夺者,张开了双腿。
我倾向他,咬着他的耳垂,沿着他下颚的线条一路亲吻着直至他的喉咙,轻轻呻吟着,我的手拉扯着他的裤子,解开了它,拉下了它,把他的坚硬握在我的手中,抚摸着他,舌头伸进他的耳窝,他把我压倒在桌上,他覆在我身上,急切的压迫着我。我抬起臀部碰触他,他短暂的向后退了点,用手做了点什么,然后再次压到我上方,他涂上了润滑剂,他的眼神因为忍耐而疼痛,他的呼吸短促的喘着。
“天,Potter,快点上我!”我咬着牙说。
他呻吟着点头,慢慢的进入我,慢慢的,再次呻吟着,更加的大声,颤抖着,嘴唇寻找着我的嘴唇,但是我立刻向后仰起头只提供给他我的喉咙。他看着我,用他的眼神要求我,接着开始用他自己连续的击打着我。也许之后的一星期我都无法下地走路,但是我不在乎。他抓住我的臀部,完美、猛烈、快速、深入的操我。我的双腿环住他,当他狠狠撞击我的时候我抬身与他相触。天,他真是英勇,我咬着他的肩膀,用力咬着,希望留下某种记号,这样他就会,说不定,记住我。我知道我永远忘不了他。
他因我的啃咬叫了出来,半呜咽着,但是当他在我体内深处释放的时候,那双绿色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眼睛。我抱住他的背,记住他,铭刻这一瞬间。
他倒在我身上,无声的,但是亲吻着我的下鄂,我的太阳穴,我的额头。我们的鼻子相接触,他友好的摩擦着我的鼻子,微笑着。
他用手指勾画着我的唇线。
而我退缩了。
这是本能。他曾经这样做过,这个记忆仍然在我体内贯穿着一根闪亮、灼热、锋利的痛苦的长钉。
或许Harry受到了伤害,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假笑着——就像我爱做的——然后挺直腰板,转过肩膀,侧开了头。
我们之后谈了些不和逻辑的事——时间的起始,海象曾经说话(*3),谈了很多东西——接着他离开了。
于是我坐在黑暗中。一个人。我现在还坐在黑暗中。回忆他的碰触。他的声音。他带着的眼镜背后的双目。他凌乱的头发。
也许我还会见到他。
也许他会让我告白。
也许他会留下来。
我看向窗外。一阵凉爽的微风卷起了我的头发,在办公室中盘旋着。
沙漠的热度被打破了。
The End
*1:原文直译是“拇指和食指之间的地方”,这就是虎口吧。
*2:我真的不知道这和棒球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母亲在棒球比赛上全身赤裸?不过就这段看,D大概和他母亲有乱伦的关系。
*3:汗,这几句话本来就不和逻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