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日记(真实度100%) |
“起床了,快起来!” 老爸房间里传来的喊声把我惊醒。看看钟,六点四十分零九秒,看来又起晚了。幸好老爸叫醒我,于是我看了眼老爸,他正睡着打呼!难道刚才是他的梦话?管它三七二十一,我赶紧把两件衣服同时一套,三条裤子一起一穿,连袜子也随裤子一起套在脚上,不禁感慨:原来昨晚三条裤子一起脱还有这点好处,果真“憨人有憨福,懒人有懒运”。本着“我懒,我自豪”的原则,喝口水算刷牙、把头往水里一泡算洗脸--水还是凉的,一来是为国家节约有限的资源,二来也有提神醒脑之神效。至于早饭…戒了几年来着?此时此刻看一下钟,才过了两分钟,照这么算,我的工作效率,谦虚点,只比PⅢ快一点啦!不过为了防止迟到,我还是提了书包就飙车去学校。
清晨的公路,行人车辆极少,我素来爱玩《Need For Speed》系列,自行车速少说也和摩托差不多,虽说在学校曾签字要遵守交通规则,其实也只不过签签罢了——因为别的同学在宣誓时我在和小四神侃…所以我不遵守交通规则也非有悖于天地良心,而今既然没警察,交通灯对我来说便形同虚设。无奈古书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世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俄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如今苍天有眼选中了我--一辆东风大卡(虽不知型号,不过看起来不比两台压路机小)和我的自行车后轮发生了挤压。结果,前轮变形了!本来可以用半径求车轮面积,现在可得改用边长和角度求了。好在本人毫发未伤,只是我胳膊压着的那块地微微有些凹。那该死的东风司机,撞了我还骂我两句: “没长眼睛啊!不怕我的车被你撞翻啊!ㄍㄑㄗㄜ,ㄝㄎㄐㄆ(不堪入耳)” 说罢,一溜烟开走了。 “哼!要不是看在北京2008年申奥成功的份上,我早骑自行车把你和你的那辆‘东风’撞得连垃圾中转站也不收了。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计较了,赶去上课吧。”
车轮棱棱角角,修好去上课是肯定迟到的,干脆方轮当圆轮骑,顺便抄省府大院那近路走。刚骑时,真可谓举步为艰,谁知到了省府大院,我低头一看,那一路颠颠晃晃的方车轮,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变圆了。果然,在这省政府,再有棱角的东西也会变得无比圆滑。
再骑一段,隐隐约约的听见远处传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的歌声,正诧异着,有又骑近了点儿原来是一群老太太在练功。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莫不是李大法师的法轮功…想到这里,那些老太太们的头一齐向我一转,本招式大约叫什么“浪子回头”,抑或是“回眸一笑”,但见个个不是目光呆滞,就是凶神恶煞,再就是“目眦尽裂,头发上指”吓得我落荒而逃。稀里糊涂就到了学校,边上楼梯还边自卑:本帅哥对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竟如此有吸引力,何其卑哉!
紧接着是一节早读四节课,我却一节也没听,倒上了四节生理知识课,被小四免费强迫传授了些生理知识。当然,这种优惠政策是对周围所有人开放的,且男女不限!看他讲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乃是口无遮拦、童叟无欺、面不红、气不喘、心不跳、唾沫星子横飞、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却忘了两秒钟前采用它疏通过面部某空气通道(砰!小四的一计重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我身上,却不知我早已暗运内功,来了一招“斗转星移”…)如此这般的一个人就坐在我后面,而我却能“出淤泥而不染”,自己都不禁为我的正直而惊叹(众人其呼:岳不群啊--)。 “第一排那个男同学!” 老师突然向我提问,那缓慢的语调中暗藏杀机。 “你来回答!” 我正想入非非,于是脱口而出: “我太伟大了!” 老师被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膛目结舌之际,我才晃过神来,猛地发现(哪怕是发现了镭的居里夫人或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在得知了我的发现后也将自惭形秽——找根足够结实的绳子体验无氧呼吸或攀上足够高的建筑尝试自由落体去了…)老师皮鞋中的双足没穿袜子——米卢第二!
“铃…”随着一声铃响,上午的种种是非恩怨情仇就此告一段落。为防止早上的那几幕再度重演,我是不能回家吃饭的,便和泡泡熊一同去师大吃饭。要到师大,路途遥远,不论对体力还是意志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过一条马路,男人需51步,女人需63步),无以为乐,泡泡熊就又开始了他的理论: “动物和神的主要区别在于动物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神却可以。二人也是动物,所以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无比清楚地记得,他昨天还说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动物和神的又一区别是动物有死亡的概率…” 泡泡熊用手拭去嘴角说出的白泡,接着说: “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但只要消除这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这种动物就不再是动物了,它是神…” 天啊!达尔文的《进化论》中怎么没有这种说法,圣经中也没提到过,这种说法我不能理解!仔细分析一下我不能理解的原因——一是泡泡熊的脑袋秀逗了,二是…举个例子,数学家不能理解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小学生却很容易理解…
被泡泡熊的哲学彻头彻尾地洗礼一番后,便觉得自己脓光焕发,光亮如猩不得不将其哲学与李宏志的《法轮功》进行详细的比较,好容易找出了其中大可忽略的不同之处,却发现离下午上课还差1个多小时,正想谋些事干,猛地想起校图书室正在开放,于是兴冲冲地跑去看。谁知刚进门,就被一正在吃饭的管理员用南昌话劈头问道: “学生证呢?” 音量之大,直穿云霄,满嘴被那黑黄的牙齿嚼得稀烂的饭菜应声而出,污染面积约达九平方米,连那块写有“不得大声喧哗”的牌子也未能幸免遇难。而受害者更是有十人之多,但见“满座宾客无不变色离席,愤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更糟的是污染物中大蒜含量占80%以上所以污染物仍有扩散之趋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赶紧一边仔细回忆小四上午所说AIDS的传播途径,一边向水池奔去… 下午的课全是副课,什么政、史、地之流。不过谁敢当这些任课老师的面这么说,那么这家伙绝对可以亲身领略《大话西游》中唐僧的唠叨作风。我就记得我有一次这么说给政治老师听着了,于是他就对我“耐心”(单方面)地说: “你不喜欢政治吗?你不喜欢你可以说嘛,政治虽然不是一们如数、理、化般重要的学科,但政治也是很重要的,尽管你不一定用得着,但学学也有好处,毕竟这也是一们主课,只是不太重要。你不要不听嘛,不听是不好的…” 没等他说完,我早已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眼关紧闭…觉得他在说: “一加一等于二,二减一不等于一。”
我向来是不听副课的。于是上这些课我不是“坐飞机”就是画画。最佳例子,就是历史书上的人头像。我总爱将这些人画得极为滑稽,而且见人就画。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整本《中国近代史》就毛主席没被我整容。而在我创作时,总有人旁观,笑得喷我一书唾沫的也不乏其人。不过这一次旁观者似乎——给我的感觉:杀气腾腾,气势逼人面带愠色,目光如毒箭一般。我定睛一看,哗,是老师!他皮笑肉不肉不笑地把我推上讲台,那气氛就像刽子手将勇士推上断头台。台下已有人暗唱: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黑板上正好有人答题,老师便让我订正。我只见一处写着“蒋光X”,于是心想,蒋介石不是光头吗,就毫不犹豫地加上了一个“头”字。全班同学顿是“哄”起来,我见势不妙,连忙改成“蒋介石”正为自己的手快沾沾自喜时才发觉这句话定语为“爱国将士”(正确答案:“蒋光鼐”)。
下面一节课是自习课,也是“地狱课”。因为她…(我的手在颤抖)要唱歌了!!她又偏偏坐我旁边,第一个受她歌声洗礼的自然就是我了!但要知道她唱国歌也能走调,哼哀乐你会认为是在哼进行曲,那个声如金属刮玻璃般刺耳,如老鼠磨牙般无规律,如工地施工般嘈杂,说这是噪音还是抬举它。一首歌下来,见四周玻璃在颤抖、黑板在摇晃、树叶在飘落、鲜花在枯萎、蚂蚁在撞墙、蜜蜂在呕吐、铁块在沸腾、氧气在凝固、马克思在跳舞、贝多芬在散步。而我已满头冷汗、双手战栗、耳根流脓、胃液外溢、鼻子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纸上的“遗书”二字还油墨未干——尽管在此之前我已热身充分,并用纸塞住了耳朵,还吞了两包止痛药外加托人备了副棺材。但我的思维却很清楚,因为我一直在想:毒蛇为什么不会被自己的毒毒死!
好歹挨过了第四节课,我拖着早已不堪摧残的身子,歪着装有大量垃圾文件的大脑,歪歪扭扭地爬上自行车,正准备回家,小四突然叫着我: “嘿,我又最新版的Flash5,你要吗?”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要~~” 小四便毛手毛脚地去开书包(不对,是垃圾包)拿光盘。(为节省笔墨,这里省去拿盘过程约两万字,以及不计其中撕坏书M本,折断笔N支…)约达半个小时后,他把一张看似历史悠久、划伤无数、从盘面上任取四点不在同一平面上的盗版光盘塞到我手里,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别弄坏了,我中午刚买的!” 我感激万分地看看他,又看看片子--上面写满了E文,只有两个汉字。但就这两个汉字,把我吓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也不抽筋了,走路也有劲了…总之跟吃了“XX牦牛骨髓壮骨粉”一般。——想当年,我因买了一套盘面上写有“碟王”的盗版游戏,致使光驱从此只读这“碟王”,不读其他盘。后来为了克这邪气,我又去买了一套盘面上写有“碟霸”的光盘。不料,这光驱读了“碟霸”,却不读了“碟王”系列了,更不用说其它的。如今,小四的盘子上赫然印有“碟圣”二字。这叫我哪里敢拿,连忙堆起笑脸,低声下气地对小四说: “好意心领了,老爸管的严,玩不成电脑,以后再问你借。” 说完,一溜烟地开闪了。
回家的路,又是一段艰苦的旅程。在这里,我无数次地摔倒,又无数次地爬起来。满身的伤痕也无法动摇我回家的信念(我饿)。所谓有志者事竟成,我终于木乃伊般地站到了家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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